第三十八章：跨国界的冰

    Siberia Project。

    西伯利亚，计划。

    班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不认识，这几个，复杂的，英文，单词。

    但是。

    Siberia。

    西伯利亚。

    这个，地名。

    他，认识。

    这个，词。

    就像，一根，无形的，引线。

    瞬间，点燃了，他，脑海里，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一级戒备。”

    “邪乎的事。”

    上级，那，含糊不清的，警告。

    与，眼前，这，足以，颠覆，人类，认知，的，恐怖，景象。

    在，这一刻。

    完美地，重合。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寒意。

    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班……班长……”

    那个，年轻的，士兵。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伸出，一根，剧烈，颤抖的，手指。

    指向，那，冰墙之中。

    一个，又，一个，凝固的，身影。

    “那……那些……是……是什么……”

    班长，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

    早已，被，那，冰墙，内部的，景象。

    彻底，攫取。

    那，是一座，跨越了，时间的，坟墓。

    一座，用，绝对，零度的，绝望。

    所，铸就的，死亡，博物馆。

    最，靠近，他们的，这一层。

    是，那些，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现代人。

    他们的，脸上。

    还，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错愕，与，不解。

    仿佛，根本，无法，理解。

    自己，为什么，会，被，瞬间，封入，这，永恒的，寒冰。

    而在，他们，身后。

    更深，的，冰层之中。

    封印着，的。

    是，更，古老的，死亡。

    穿着，旧式，苏联，军大衣的，军官。

    他，保持着，拔枪的，姿势。

    那双，蓝色的，眼眸里。

    是，来不及，射出的，愤怒，与，疯狂。

    穿着，早已，腐朽的，清朝，官服的，官员。

    他，跪在，地上。

    似乎，在，向，什么，恐怖的，存在，叩首，求饶。

    还有，那，穿着，兽皮，手持，骨矛的，古老，猎人。

    他的，身体，向后，仰着。

    脸上，是，面对，神明，才会，有的，极致，恐惧。

    一个。

    又，一个。

    数十具，来自，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尸体。

    如同，一个个，被，精心，制作的，琥珀，标本。

    被，陈列在，这，诡异的，蓝色，冰墙之中。

    向，世人，展示着。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曾经，发生过的。

    那些，不为人知的，恐怖，与，绝望。

    “青铜树，将，吞噬，国境线。”

    林默，在，裂谷，底部。

    听到，的，那句，来自，鄂温克，萨满的，古老，预言。

    在，这一刻。

    以，一种，最，残忍，最，直观的，方式。

    应验了。

    这，堵，横跨，了，整个，江面的，冰墙。

    就是，那，吞噬了，无数，生命的，青-铜树。

    所，投下的，死亡，阴影。

    “快！快！！”

    班长，猛地，回过神来。

    他，那，早已，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脸上。

    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

    他，对着，身边，那，几个，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士兵。

    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上报！立刻上报！”

    “最高级别！！”

    “告诉他们！国境线……国境线没了！！”

    他的，声音。

    因为，极度的，恐惧。

    而，变得，尖利，扭曲。

    在，这，死寂的，图们江，口岸。

    久久，回荡。

    ……

    哐当——哐-当——

    钢铁，与，铁轨，的，撞击声。

    如同，一首，单调，而又，沉重的，死亡，镇魂曲。

    在，这，节，白色的，移动，棺材里。

    无休止地，奏响。

    阿四，用，那只，唯一，还能，动弹的，左手。

    死死地，撑住，冰冷的，金属，地面。

    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身体。

    从，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中。

    一点，一点地，重新，撑了起来。

    砰。

    他的，后脑勺，刚刚，狠狠地，磕在，了，旁边，一个，冰冷的，休眠舱上。

    剧烈的，疼痛。

    让他，那，即将，涣散的，意识。

    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抬起头。

    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再一次，落在了，不远处。

    那个，已经，从，破碎的，休眠舱里，走出来的，‘活尸’，身上。

    那个，顶着，乌日娜，面容的，怪物。

    它，没有，再，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

    也没有，再，进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进食’。

    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微微，歪着，脑袋。

    用，那双，空洞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玩具’。

    阿四，没有，理会它。

    他，的，目光，在，这，如同，停尸间般的，车厢里，飞快地，扫视着。

    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最终。

    他的，目光。

    落在了，车厢，顶部。

    那个，被，他，刚刚，掀开的，检修口。

    在，检修口的，旁边。

    挂着，一个，红色的，金属，箱子。

    箱子上。

    用，白色，油漆，喷涂着，一个，醒目的，消防斧，标志。

    找到了。

    阿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喜悦。

    他，没有，丝毫，犹豫。

    用，那，早已，麻木的，双腿。

    死死地，夹住，地面。

    将，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固定住。

    然后。

    他，抬起，那只，唯一，能，动的，左手。

    抓着，旁边，一个，休眠舱，侧面的，金属，扶手。

    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身体。

    一点，一点地。

    向上，拉。

    每，一个，动作。

    都，牵动着，他，全身的，伤口。

    右肩，那，早已，错位的，骨骼。

    发出，‘咯咯’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撕心裂肺的，剧痛。

    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

    汗水，混合着，血水。

    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

    他，死死地，咬着牙。

    牙龈，都，咬出了，血。

    嘴里，满是，铁锈的，腥味。

    他，的，眼睛里。

    只，剩下，那个，红色的，金属，箱子。

    那里。

    是，他，翻盘的，唯一，希望。

    他，终于，爬了上去。

    一手，死死地，抓住，那，冰冷的，检-修口，边缘。

    另一只，废掉的，右臂。

    无力地，垂在，身侧。

    他，用，左手。

    猛地，砸向，那个，消防箱，外面，那层，薄薄的，玻璃。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玻璃，应声而碎。

    他，顾不上，那，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手掌。

    将，手，伸了进去。

    一把，抓住了，那，沉重的，消防斧。

    斧柄，入手，冰冷。

    却，仿佛，带着，一股，能，将，灵魂，都，点燃的，灼热。

    【当前阴德余额：-1000点。】

    【债务锁定。】

    冰冷的，机械，合成音。

    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滚！”

    阿四，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他，现在，没空，理会，这个，该死的，典当铺。

    他，的，全部，心神。

    都，集中在了，手中，这，把，唯一的，武器上。

    他，提着，消防斧。

    从，那，一人，多高的，地方。

    重重地，跳了，下来。

    噗通。

    他，重重地，摔在，那，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全身的，骨头。

    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一股，钻心的，剧痛。

    让，他，的，眼前，一黑。

    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他，死死地，咬着牙。

    直到，那，剧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提着，那，巨大的，消防斧。

    一步，一步地。

    向着，那个，顶着，乌日娜，面容的，‘活尸’。

    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一瘸一拐。

    狼狈，而又，不堪。

    但，他，那，握着，消防斧的，手。

    却，稳如，磐石。

    他，的，眼睛里。

    燃烧着，两团，黑色的，火焰。

    那是，复仇的，火焰。

    是，不甘的，火焰。

    更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赌徒。

    在，生命，最后，一刻。

    压上，所有，筹码的，疯狂。

    看到，阿四，提着，武器，走来。

    那个，‘活-尸’。

    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

    它，那，空洞的，眼眸。

    微微，闪动了一下。

    它，没有，后退。

    也没有，攻击。

    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着，这个，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玩具’。

    它的，脸上。

    依旧，是，一片，如同，面具般的，死寂。

    但，阿四，却，从，它，那，微微，绷紧的，身体，线条里。

    读出了，一丝，警惕。

    近了。

    更近了。

    阿四，走到了，那个，‘活尸’的，面前。

    两人，之间。

    只，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

    它，脖颈处，皮肤之下。

    那个，正在，有规律地，闪烁着，幽幽，蓝光的，微型，金属，装置。

    他，可以，闻到。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

    那股，福尔马林，混合着，臭氧的，古怪，味道。

    还有。

    那，随着，它的，呼吸。

    不断，从，那个，蓝色，装置里，释放出的。

    冰晶，孢子。

    他，要，毁掉，那个，东西。

    他，要，用，手中，的，这把，斧子。

    将，这个，罪恶的，源头。

    彻底，砸碎。

    阿四，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消防斧。

    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

    都，灌注了，进去。

    “给！我！死！”

    他，从，牙缝里。

    挤出，这，三个，字。

    手臂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

    疯狂地，暴起。

    脸上的，肌肉。

    因为，极度的，用力。

    而，变得，狰狞，扭曲。

    那，闪烁着，寒光的，斧刃。

    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

    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狠狠地，劈向，那个，‘活尸’的，脖颈。

    ……

    长白山，裂谷，深处。

    火光，在，那个，用，兽皮，与，枯木，搭建的，简陋，窝棚里。

    噼啪，作响。

    林默，躺在，一张，铺着，厚厚，兽皮的，木床上。

    他，那，断掉的，左腿。

    已经被，用，两块，平直的，木板，固定住。

    身上，也，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鹿皮，衣服。

    虽然，依旧，虚弱。

    但，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那个，神秘的，鄂温克，老人。

    正，盘腿，坐在，火堆旁。

    他，那，布满了，皱纹的，脸。

    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

    显得，格外的，凝重。

    他，刚刚，完成了，一场，古老的，火，烧，骨，占卜。

    而，占卜，的，结果。

    让，这个，守护了，长白山，一辈子的，老人。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当，三颗，蓝星，坠落时。”

    “青铜树，将，吞噬，国境线。”

    老人，用，沙哑，干涩的，声音。

    重复着，那，来自，神谕的，警告。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

    国境线。

    这个，词。

    让他，瞬间，想起了，那列，开往，西伯利亚的，死亡，列车。

    想起了，那个，至今，生死未卜的，阿四。

    “蓝星？”

    林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却，牵动了，肋骨的，伤口。

    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是，蓝星？”

    老人，缓缓地，转过头。

    看向，林默。

    他，那，一双，浑浊，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

    充满了，一种，早已，预见，结局的，悲凉。

    “蓝星，是，灾祸的，使者。”

    “是，从，天外，降临的，不祥之物。”

    “每一次，它的，出现。”

    “都，会，给，这片，土地。带来，死亡，与，毁灭。”

    老人，的，声音，很，轻。

    却，如同，一柄，重锤。

    狠狠地，敲击在，林默的，心上。

    “三颗……”

    林-默，的，嘴里，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那，三个，被，阿四，从小鬼子，手里，抢来的，墨色，玉坠。

    想起了，玉坠，里面。

    那，被，冻干的，鼠疫，病毒。

    难道。

    那，就是，所谓的，‘蓝星’？

    “不。”

    老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摇了摇头。

    “那，只是，果。”

    “不是，因。”

    他，伸出，那只，如同，枯树枝般，干瘦的，手。

    指向，窝棚，外面。

    那，深不见底的，浓雾。

    “真正的，灾祸。”

    “在，那里。”

    林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里。

    除了，那，化不开的，浓雾。

    什么，也，没有。

    “我，的，占卜，告诉我。”

    老人，收回了，手。

    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第一颗，蓝星，已经，坠落。”

    “它，化作，了，一场，雪。”

    “一场，会，吃人的，雪。”

    雪葬。

    林默，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了，那，将，整个，三济典当铺，彻底，冰封的，恐怖，力量。

    “第二颗，蓝星。”

    “化作，了，一堵，墙。”

    “一堵，用，无数，冤魂，铸就的，墙。”

    “它，正在，吞噬，山神，的，疆界。”

    国境线上的，冰墙。

    林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老人的，预言。

    正在，一一，应验。

    “那……第三颗呢？”

    林默，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不敢，想象。

    那，第三颗，蓝星。

    会，带来，怎样，恐怖的，灾难。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那，熊熊，燃烧的，篝火。

    火光。

    在，他，那，浑浊的，眼眸里。

    跳跃。

    燃烧。

    最终。

    化作，一抹，深深的，悲哀。

    “第三颗，蓝星。”

    “是，一滴，眼泪。”

    “一滴，来自，雪女的，眼泪。”

    ……

    一处，未知的，纯白，空间。

    这里，没有，天。

    没有，地。

    没有，任何，参照物。

    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白。

    一个，身影。

    静静地，悬浮在，这，纯白，空间的，中央。

    那，是，一个，少女。

    一个，穿着，纯白色，紧身，制服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如同，冰冻，瀑布般的，银白，长发。

    身材，高挑，而又，纤细。

    脸上。

    戴着，一个，同样，是，纯白色的，光滑，面具。

    面具上，没有任何，五官。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白。

    她，就，那么，静静地，悬浮着。

    一动不动。

    如同，一尊，被，时间，遗忘的，雕塑。

    突然。

    她，那，一直，紧闭的，左眼。

    眼角处。

    毫无，征兆地。

    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那，不是，普通的，眼泪。

    那，是，一滴，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冰冷，泪滴。

    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落。

    脱离，她的，脸颊。

    滴落，在，这，无尽的，纯白，空间之中。

    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

    那，小小的，蓝色，泪滴。

    竟然，没有，消散。

    而是，如同，拥有，生命一般。

    迅速地，凝结。

    扩展。

    瞬间。

    便，形成了一面，光滑如镜的，圆形，冰镜。

    冰镜，的，表面。

    散发着，一层，幽幽的，蓝色，光晕。

    镜中。

    开始，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那，是，一个，巨大，而又，空旷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的，风格。

    充满了，一种，未来，科技的，冷峻，质感。

    无数，复杂的，机械臂。

    与，精密的，仪器。

    在，无声地，运转着。

    而在，这，实验室的，中央。

    整齐地，排列着，成百上千个。

    如同，棺材般，竖立的，透明，休眠舱。

    每一个，休眠舱里。

    都，弥漫着，那种，诡异的，蓝色，冷气。

    而在，那，蓝色的，冷气，之中。

    都，静静地，悬浮着，一个，身影。

    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们，都，穿着，和，那个，流泪的，少女，一模一样的，纯白色，紧身，制服。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如同，冰冻的，瀑布。

    垂在，身后。

    她们的，脸上。

    都，戴着，那个，纯白色的，光滑，面具。

    这些，东西。

    和，那个，侵占了，乌日娜，身体的，‘首席医官·复制品’。

    和，那，列车上，所有的，‘活尸’。

    一模一样。

    这里。

    是，一个，生产，‘雪女’的，工厂。

    一个，正在，批量，克隆，‘活尸’的，恐怖，基地。

    在，那，冰镜，画面的，角落里。

    一个，巨大的，金属，铭牌上。

    用，激光，蚀刻着，一行，冰冷的，英文，字母。

    Siberia Project。

    西伯利亚，计划。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长白历七十七年腊月初四）】

    【■阴德点收支】

    收入：0点。

    支出：0点。

    当前余额：-1000点。（备注：债务锁定。）

    【■当品状态】

    【青铜神树】：已被“雪葬”彻底掩埋，封印。其力量进一步外泄，在图们江国境线形成“跨国界冰墙”，状态极度危险。

    【冻尸风铃】：已被“雪葬”彻底销毁。

    【墨色玉坠】：已自毁。内部病毒载体确认为“活尸”，传播方式为“冰晶孢子”，其量产基地位于西伯利亚某处。

    【■活当者状态】

    【775号实验体后代（雪女/乌日娜）】：灵魂被困于意识囚笼。其被侵占的躯体流下一滴“蓝色眼泪”，眼泪化为冰镜，映照出“雪女”克隆基地的景象，情况极度异常。

    【首席医官（代号：巫医/月读命）】：真身被“雪葬”封印。

    【■特殊事项记录】

    ·跨国界的冰：图们江国境线上出现巨大蓝色冰墙，内部封存着数十具不同年代的尸体，最外层为佩戴“西伯利亚计划”标志的现代研究人员，证实了鄂温克预言的后半部分。

    ·鄂温克预言：林默于长白山裂谷深处被鄂温克族最后的老萨满所救，通过火烧骨占卜得到预言：“当三颗蓝星坠落时，青铜树将吞噬国境线。”预言中的三颗蓝星分别对应“雪葬”、“冰墙”与“雪女的眼泪”。

    ·雪女的眼泪：乌日娜（或其复制品）流下的蓝色泪滴化为冰镜，揭示了“西伯利亚计划”的核心——位于西伯利亚的“雪女”批量克隆基地。

    【■人员状态】

    ·林默：（预言的聆听者）于裂谷底部获救，得知了关于三颗蓝星与国境线的恐怖预言，伤势稳定。

    ·阿四：（最后的赌徒）已在车厢内获得武器（消防斧），正与被激活的“活尸”对峙，准备进行最后的反击。

    ·黑猫（Hei爷）：（忠魂不灭）确认死亡。

    ·雪女（伪）：（移动的瘟疫源）其复制品作为“活尸”在列车上激活。其本体（或另一复制品）流下眼泪，揭示了克隆基地的存在，其背后动机成谜。

    ·老王/小李：（冰封囚徒）生命体征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