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哈利！”
医疗翼的门被“嘭”地推开，接着一道金红色的旋风卷了进来：“我在看台上看到你们晕了——该死的克拉布，阿尔，那颗游走球打中——”
赫敏的话戛然而止，看着围在铺满糖果的病床边的五人愣住了。
“快关门！”罗恩跳起来。
“事实上，是我们该把帘子拉上——”阿尔特米亚放下手里的呕吐糖，跟哈利一起把病床前的帘子拉好，“赫敏，快进来，我们正在计划要怎么给马尔福吃这些东西——放心吧，庞弗雷夫人不在。”
“我还是觉得把他们一起炸上天的提议比较好。”乔治说。
“我同意。”弗雷德说。
“说真的，我不可能这么放过他们。”乔治看了阿尔特米亚一眼，然后宣布道，“今晚我要去揍那两个小混蛋。”
“‘选你当队长真是最糟糕的决定。’”阿尔特米亚伸手拨了拨病床上的糖果。
乔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亲爱的。”
赫敏的眼神扫过在旁边憋笑的三个人，语气有些迟疑：“……这是怎么了？”
罗恩是最不敢笑得太明显的那个，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尽量克制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哦，他们只是在要不要揍克拉布这件事上发生了一点小分歧。”
“我觉得这个分歧可不算小，”弗雷德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呢，哈利？”
“我觉得我们可以通知李做好准备了。”哈利诚恳道。
三个人终于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罗恩握着一大把没有解药的发烧糖，把额头抵在病床上，带得床架都在抖。
赫敏走到阿尔特米亚身边蹲下，替她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我想不到克拉布竟敢那么做，看台上的学生完全被吓傻了。”
“马尔福离他那么远，谁能想到他会自己干出背后阴人的事呢？”阿尔特米亚耸耸肩，“简直又蠢又坏。”
“嘿，我说真的。”乔治坐在地上，伸手把阿尔特米亚拖了过去，“我发誓没人能发现是我揍的，好吗？”
阿尔特米亚清了清嗓子：“‘选你当——’”
“对不起，”乔治匆匆亲了她一下，“我不该这样说的。”
“……不是这样的！”罗恩的脸色通红，突然提高声音嚷嚷道，“你应该给她一拳，然后威胁说‘再学我我就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
“别犯蠢了，”弗雷德牙酸地看着罗恩，“想吐吗？吐不出来的话就自己拿糖吃——别拿错了，紫色的是解药。”
韦斯莱们吵成一团的时候，哈利在旁边小声跟赫敏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包括马尔福和乌姆里奇一唱一和的所有内容。
赫敏越听越气愤，但是在开口前已经冷静了下来：“听着，乔治，你不能去。”
“噢，级长。”乔治说。
“如果我是乌姆里奇，我就会让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做好准备。”赫敏严厉道，“阿尔为什么阻止你——阻止你们，我就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听着，这次魁地奇我们大获全胜，二百四十比二十的碾压分数绝对会让乌姆里奇膈应得睡不着觉！她肯定做梦都在想要怎么禁你们的赛，知道吗？”
“事实上，我不在意这个。”乔治一根一根地捏着阿尔特米亚的手指，“这样的霍格沃茨没意思透了。禁赛算什么？就算被退学又怎么样？反正也只剩最后一年了，而我其实也不太需要那几张证书。”
“我知道你不在意，也知道你不需要，但你不能在你按理来说还该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留我一个人上球场。”阿尔特米亚转过头，“明年你就毕业了，而我珍惜和你打的每一场球赛——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阿尔，我发誓我知道。”乔治争辩道，“但这不是能让我只能干看着别人伤害你却什么都不能做的理由。这算什么？我们不会永远都在霍格沃茨，这个世界也不止乌姆里奇一个人会颠倒黑白，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我们都得忍气吞声吗？”
“停，我打断一下，”哈利越听越觉得不对，“我以为我们要去报复他们这件事已经达成了共识——当然，除了赫敏——所以你们在吵什么？”
阿尔特米亚抬起头：“当然是刚才他该不该在球场上就把克拉布揍成肉泥的事。”
“梅林啊，我以为你在跟赫敏一起阻止我去找他算账！”乔治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有活点地图在，我怎么可能被抓到！”
“你说什么！”赫敏提高声音，“拜托——我相信你大概率不会被抓到——但乌姆里奇是那种有证据才会罚人的人吗？想想吧，她连那种羽毛笔都能用在学生身上！”
“抱歉，小姐，我不是在揍人前会思考后果的性格。”乔治放松地靠在床腿上，笑嘻嘻地看着赫敏，“别白费力气了，我想不出这对你有什么危害。”
“阿尔！”赫敏提高了声音。
“啊，”阿尔特米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承诺他说下场后有一万种方法对付他们——”
“那是我说的。”哈利提醒道。
“一样的，”阿尔特米亚放下手，“赫敏，我可以不计较克拉布打我——”
“我很计较！”乔治大声说道。
“你先闭嘴，”阿尔特米亚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再次看向赫敏，“我可以不计较这个，但我不能原谅马尔福辱骂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和我妈妈的事情——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也是我的底线！”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道。
“——让我说完！”阿尔特米亚有些生气，“赫敏，我不能原谅这个……”
她深吸一口气，拉住了赫敏的手：“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
“我明白了。”赫敏打断她，“你一定要这么做，对吗？”
“是的。”阿尔特米亚点点头，又赶紧补充道，“但只有乔治一个，我们不会所有人都去。”
“谢谢你，这让我好受了一点。”赫敏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就来计划一下。”
“计划什么？”罗恩问。
“计划不被发现的万全之策。”赫敏干脆道，“罗恩，你现在去找安东尼和帕德玛，跟他们换换今晚的巡夜——我想他们会很乐意，没人愿意在周末巡夜。”
“哦。”罗恩答应着站了起来，“为什么不跟汉娜和厄尼换？”
“因为据塞德里克说，他俩的卧底生涯出乎意料的成功。”赫敏的脸上带了些笑意，“我们不能让乌姆里奇发现我们的关系好到能互换巡夜时间。”
“她不会发现的。”罗恩说。
“原谅我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做好全部的准备总是没错的。”赫敏严厉道，“另外，乔治，你不能带球棍，并且必须全程披上隐形衣。”
“OK，”乔治耸了耸肩，“我没问题。”
“我有问题，”弗雷德抱起手臂，“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
“你可以跟乔治打一架，”赫敏一点都不想介入双胞胎的争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当然，除了弗雷德，赫敏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把这一床东西收起来吧。哈利，阿尔，你们可以继续装昏迷了——记得再往额头上补一点白鲜香精。”
